作者:云涟草
首发时间:2011-10-15首发于色中色(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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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改编自《山麓百货商店》
平时基本不写文,虽喜爱文字却不擅长。道听途说「同人续写改编」奖励异
常「肥厚」,那献丑也就无谓了~ 挑了一篇简单易入手的题材,练练笔杆子(貌
似是键盘子)。原文这两日刚看完,感觉还有发挥的余地,故来献丑下。如果看
官们觉得还能看得下去,就请将就着看看。欢迎拍砖,我个人比较喜欢挨砖,有
则改之无则加勉嘛。不多说了,写故事。
木木、雪球、moon嫂,我总算没有食言,今日胡乱开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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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缕缕疾缓有度,似爱人多情无骨玉指爱抚颊畔,极目月朗星稀辉光身侧,
似情人哀怨缠绵目光萦绕眼帘。这曲径通幽暗锁心头,纷杂繁复难以自明。想想
自己也已二十又几,算算也已度过漫长的一段。要钱没钱,要物没物,夜阑人静
之时,也无一素手舀羹之人,只有一颗还未腐烂发臭的心脏及一张还过得去的面
皮。
「哎」,岁月给了无尽跳动的画面,可时时咀嚼回味。又最是无情刀,雕琢
的是纯真还是肌肤,镌刻的是挥舞的双拳还是容颜?伴着「嘶嘶」作响的烟丝,
吐出一声叹息,起身而立拍拍臀下长裤,「搞毛啊,几时也像个娘们似的多愁善
感、伤春悲秋了?不就是曾被学校开,被公司开嘛,开着开着不就习惯了?好驾
驶员不都是这样炼出来的?」
好歹我李小山也开了家「山麓百货」么,店虽小了点,收入虽少了点,但毕
竟也算是跨过了无产阶级的台阶了不是?
在这片小乡村,本来也有几家烟酒干货小商店,不知为何都一家家关门转行
了。也许我人缘不错,左近邻居但凡需买点油盐酱醋啥的,都喜欢到我店里采买,
所以店里的生意还过得去,也算颇有盈余。日子在一日复一日的忙碌中,安静闲
逸地流淌着。只是每当夜深打烊之时,那无处不在的空虚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随之也慢慢养成了夜间关门歇店遛遛弯的习惯。
伸了伸久坐不动的腰身,哼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
欢」,沿着村后的小河,迈着小方步走向山麓小店。路边房屋幢幢,房中各色灯
管灯泡泛着淫靡的光芒,见证着幅幅极乐活春宫。经过一户人家门口时,脚步不
禁一窒,眉眼不自觉地向上仰望早已紧闭的窗帘,灯火下一抹倩影掩映其间。深
吸一口,弹出指间的烟蒂,摇了摇头继续踏步而前。
「啪」的一声,灯丝的光亮照亮了一地的阴暗。转身关了卷门,「啪」的一
声底楼重归寂暗,拾阶上了二楼。楼上无一丝声响,父母住在镇子上,这房子是
二舅的。二舅自娶了一房娇妻后,也搬到了镇子上,留下了这一栋两层小楼。父
母看我整日在家无所事事,就拿出大半积蓄稍拾掇了下这栋小楼,开了「山麓」
小店,到现在也有了四五个年头。
「喔、喔、喔」,不知村里哪家的大公鸡又叫开了。拿起床头的闹钟一看,
「6 :05」,恨不得啃上一顿红烧鸡块。又躺了半晌,实在扛不住肚里的感官冲
击,太鸡巴饥饿了。翻身下床,用睡眼惺忪的额头撞开洗漱间的门,自从门把手
坏了以后,也懒得去修了。
拿起牙刷在口中胡乱搅了几下,又用冷水冲了个脸,算是彻底醒转过来。到
楼下拉起卷门,室外的阳光兜头兜脸倾泻而下,晃得人直欲眯眼。揉了下双眼,
到屋中泡了碗方便面,拿了张板凳坐在门口埋首呼噜起来。
「哎呀小山哥,起得好早啊。是不是对小妹暗生情愫,所以早起坐在门口,
睹上小妹一颜?」耳边响起一串莺啼鸟啭,抬头一辆可折叠式小单车停在门口,
单车旁俏生生站着一位少女。一袭吊带式连衣裙,颈下一片雪白,腰间系着一只
小巧的蝴蝶结,两条藕臂反撑在车座上,怎一个巧笑倩兮。
「我道是哪飞来的莺鹂,原来是俺们的赵梦,赵小妹子。甭提了,你山哥就
一劳碌命,一天不早起,一天吃饭睡觉不得劲,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嘛。」
这小妮子是村子西头赵婶家的独女。今年十八九岁,在县上读高中。每天清
晨骑车到镇上,再坐公车到县里。这妮子长相靓丽,小嘴儿也甜,总是哥哥长哥
哥短。也许是和我熟了,平时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当然我也很喜欢和她逗趣。
记得在村子里开店头天,小妮子放学经过小店,停车后走了进来。看到我后,
拿那双水灵大眼直盯着我,开口道:「小哥模样很俊俏么,难得。决定了,以后
就到你店里买零食了。」我听了心中还暗自高兴了好几天,觉得小女孩纯真可爱,
说得肯定是真心话。不想过后,小妮子买东西多少都要从我这占点小便宜,才知
是中了糖衣炮弹。
「怎么又是方便面啊?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得了,您老这不是祸害我未来的嫂
子么?」
我嘴角一撇,「哟,还是咱们的赵妹妹知道心疼人,那要不给你山哥揉揉肩,
让哥也舒坦下。」
小妮子眉眼一挑,嘴角含笑:「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怕伺候起来无法令李
寨主满意。这个么,还需烦劳李寨主的压寨夫人。」
我假装切牙道:「你这小妮子竟敢调戏你山哥,信不信我打你小屁屁?」
赵梦脸颊一红,开口道:「不聊了,上学要迟到了,走咯。」
裙下凝脂小腿踩着踏板,口中唱着:「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
…」
这小妮子,恨得我牙根痒痒。因踩踏的缘故,小腿腿肚勾勒出痕迹轻浅的曲
线。凝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裙袂飘飘,渐淡出视线。摇头感叹:「长大也是一
祸国殃民啊。」
刚吃罢碗里面条,村后头的老张头叼着烟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小山啊,快
把棋子拿出来,你叔今日不出车,咱叔侄俩好好杀上几盘。」
老张头现今已四十好几,头顶着无毛之地,腰挺啤酒肚,看上去说不出的猥
琐。然而听村里人说,老张头年轻时也是一多情种子。本来那时他老爹老妈给他
说了一房媳妇,女方是邻村的姑娘。老爹是做小生意的,老妈在村里当个什么小
官。按我们那里的标准,也算是一殷实之家。怎知,老张头(哦,那时应叫小张)
竟看上了外乡一个纺织女工,非要娶人家过门。他老爹老妈把好话歹话说尽,楞
是无法按下这头倔牛喝水。
后来和邻村姑娘的婚事告吹了,但是没想到刚娶回家的新媳妇不到两年,人
家就嫌老张头没本事还爱赌,跟着一跑长途的跑了。老张头的老爹气得把老张头
狠揍了一顿,传闻老张头背上那条近二十来寸的长疤就是这么来的。这事之后,
他老爹算是把老张头平时喜欢赌几把的爱好给治好了,后来老张头就迷上了下象
棋。
这象棋我也迷,以前还没来这里时,每当手痒就和镇子上老人堂里的老头下,
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色。搬到这里开了这家山麓小店后,老张头就自然而然
地成了我的棋友。老张头喜欢在下棋时说荤段子。什么老孙家的孙女还没结婚就
被人搞大了肚子,什么王家的闺女在村后头的小河边与邻村汉子打野战,什么千
山万水总是情,不给小费行不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