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征文活动】【 空气中的爱】
作者:Sweetie
2009/1/31 独发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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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征文参赛作品,活动期间严禁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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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爱
——我和两个男人的故事
“我抱着你,就象抱着空气,因为空气无处不在,不可缺少”。七年前,我
就曾对后来成为我丈夫的刚这样说道。然而,不完美的结局,似乎阐释着空气的
另一个定义——难以把握,看不见摸不着。
一。
飞机终于起飞了,朝着遥远的南国,那里有我所爱的人,苦苦等了七年的人,
我的丈夫(刚),南国某名校在读博士。
第一次坐飞机,总是有点害怕,尤其是飞机摇摇晃晃上升时,总担心一不小
心会掉下来。耳鸣得厉害,我努力地做起嚼口香糖的动作,效果不错。飞机升上
平流层,稳了很多,我开始放心地欣赏窗外美景,天蓝得让人落泪,云白得宛如
童话,我的心却早已飘到了南国,想象见到他的一刹那,该是怎样的开心——我
们大学认识,相恋7年,最后三年他出国攻读博士学位,其间相见两次,皆短短
几周,一次领了结婚证;另一次办了婚宴。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真正地共同生
活过。因为我毕业后一直在国内某高校从事英语教学工作,合同三年,由于各种
原因,没能及时出国相聚,直到今天。
十二个小时的飞行生活,其间在香港转机逗留一个多小时,一切对我来说都
是那么陌生和新奇,气度宏伟的各色机场,严格有序的出关检查(我用了多年的
水果刀也难逃厄运),肤色不同的各国旅客,优雅亲切的空中小姐,风味独特的
西式点心饮料,人手一台的视频电视等等,都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我点播着不
同音乐电影,从不喝酒的我,鬼使神差地跟空中小姐要了法国的科涅克酒,澳洲
的红葡萄酒等,尝个鲜——胃可遭殃了,上洗手间两次,才略微舒服点。
坐在我边上的是两位年轻的棕色非洲男生,夜色渐晚,他们还在聊天,唧唧
咕咕的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懂,看来不是英文。他们体味有点重,不过时间一久,
我也习惯了。一路上没有和他们搭讪,不要轻易和陌生人说话,从小父母就这么
告诉我。不过,当我不知道如何打开前座背上安置的视频电视时,他们主动给予
我热情地帮助,我甚是感激。长期和男友分开,我已习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奔
波,一个人试图解决一切问题,偶尔遇到热心真诚的陌生人,他们的帮助让我感
到温暖。
看了会电影,听了会音乐,睡意渐渐袭来,我打开毛毯,盖在身上,昏沉入
睡,希望一醒来,就来到梦寐以求的国度。
黎明时分,天色微白,飞机终于要开始降落了。我在机身轻微摇晃中惊醒,
系好安全带,又开始做嚼口香糖的动作,防止耳鸣。能明显地感觉到飞机一级一
级地降落,我感觉有点恶心,坚持住,我对自己说。飞机触及地面的一刹那,震
动尤为激烈,感觉有冲出跑道的危险——但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飞机快速猛冲了
一会儿,就开始减速,渐渐变成非常平缓的滑行,最终完全停止下来。南国,梦
里思念了多年的地方,我终于来到了你的怀抱。
出来飞机,穿着羽绒服的我,闷热异常,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脱衣服。
南国和中国季节相反,正值酷暑,阳光直射,但天空却是瓦蓝瓦蓝的,资本主义
国家环保工作还是比中国做得好得多。
我推了辆小推车,进了机场一厕所,开始一层一层地脱——脱得只剩下一黑
色健美裤和薄薄的米黄色毛衣。还是热,不过没有办法了,裙子都在托运行李箱
里。
我把脱下来的衣物和随身背包都搁在小推车上,这样轻松了很多,然后立刻
前往托运行李领取处。那是一个很大的转盘,很多人都在焦急等待自己的行李转
到面前。我终于看到了我那30公斤重的蓝色航空箱和5公斤重的小蛇皮袋。在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托运行李时,机场工作人员说我的每个包裹重量不能超过30
公斤,当时姐夫就去买了个小蛇皮袋,腾出5公斤的东西放了进去。
现在,我要做的工作是重新把蛇皮袋里5公斤的东西塞回航空箱,这样一个
人更容易拿。因为刚说这几天学业太忙,导师逼着写论文,没有时间来南国西西
里机场接我,需要我一个人到西西里机场附近的长途客运站坐3小时的客车到可
可拉城市——刚所在的城市。我虽然有点不开心,但考虑到刚的学业,我给予理
解和同意。
我的小推车是搁上了航空箱这个庞然大物,推动起来更为吃力了,身高16
3厘米,体重98斤重的我总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车轮的走向,好几次差点撞到那
些金发白肤的外国人。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公共电话亭,输入刚之前从Emai
l上给我发来的ip电话卡号密码,拨动了刚的手机号。刚接了电话,我无比兴
奋,告诉他我到了。但他的口气很平常,很低沉,指导我如何去乘坐长途客车,
鉴于电话费很贵,一分钟相当于人民币4块多,我们匆匆挂了电话。
刚如此平淡的口吻,没有一点激情,让我心中飘过一丝阴影。不过,没有时
间让我多愁善感了,还有一个多小时长途客车就要开了。刚事先把长途客车电子
票发送给我,我只要打印